散文︱霍林河

彼此之间

野子驿站，原创首发

霍林河

文/张玉山

蝉声站在北方枝头，一排排意象叠加于鸟喙，鸣叫里陡生悲悯。于霍林河源头滑入科尔沁大草原腹地，水滨有长舞可放歌，有落叶可入尘埃，所有的鹅卵石，松开月光的缠绕，长烟一并松开。

成吉思汗的兵马战车驶入线装书，淹没于字里行间，消散于平仄之音，喟叹和颂赞一起埋入尘土。隘口的风声，有铙鈸之音，将时光敲破。

漫山遍野的刺藜花开，羊草、绒叶菊、野古草、蕨菜，寸寸节节，裹挟着汲水之声，滞留着淙淙的跫音，缓缓而下。清朝之花在水源绽开，沾满科尔沁传说的花蕊，在暗袭的晨风中抖颤，开满乌兰巴托之夜花，摇曳而至，在河之洲，在偈语声声里轻寐。

携芳草而临居，芳草临风而妩媚。在水一方，听鹿鸣呦呦而戽水，于五至十月浇园。鸟鸣入坠，晚霞纷披，奔马相忘于远水，以风吹为燃柴，以煮雪为品茗，以落日为枯坐，以塞外为寒苦。科尔沁的马蹄声，踏破掌心，拉开雕弓，饮马长啸。

包裹着诱惑的旗袍是入关之后，木屐也于入关之后袅娜。霍林河浪花如雪，于手心跌落，若花间蝶，翅翼纯白。可掬水入口，可摇首吟哦。快刀杀羊刺鹿，那达慕上赛马如箭镞。篝火里燃出蒲松龄，马头琴里跳出孤独之舞者。

霍林河和战马一起，一字排开，远方山峦如雕鞍，只等号角长鸣，只等成吉思汗捭阖所指，纵横所向。由此而来，悲怆的隐痛在心中散开，霍林河里，可见铁马冰河的荣辱？

作者简介：张玉山，江苏宿迁人士。喜欢读书和写作，尤为酷爱中国文化。是一名文学之路上潜心修行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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